在后半夜,演出落下了帷幕。“请大家明天春祭也要来支持我们。”在最后一支歌曲结束时,“雀”组织的所有成员都站到了舞台上,向着所有的客人鞠躬致谢。
为表演伴奏的游女,除了之前那位翡翠般的女子,还有另外两位,一位是鼓手,另一位也是琴师,不过她的琴似乎是经过改造,能弹奏出普通琴弹奏不出来的音色和音域。两把琴相互配合,达到了超乎想象的效果。
还有两位游女,在第三首曲目时,以类似伴舞的身份加入了女子的表演,将现场又推到了新的高潮,她们并非是国士无双的附庸,这个舞台,另一个意义上也是属于她们的。
客人们意犹未尽地看着五名女子离去的身影,对于“雀”这个组织,大多数客人都是听说过她们,但也仅限于是听说。之所以用的是“她们”,是因为“雀”是独一无二的,以团体的形式存在于枝原大花魁的名单序列内。换句话说,枝原的哪位大花魁是“雀”,而不是“雀”当中的某一个人,如果把国士无双单独列出来,那么她也不能算是大花魁。
“雀”内的成员,从来都不会接待客人,她们在枝原里露面都是和现在一样,进行大规模的团体演出。当然,今晚只是一个小表演,“雀”组织真正全员登台时,会枝原都陷入高于这数倍的狂热。也因此,“雀”出现的次数并不多,一年最多只会有两到三个表演期,一个表演期约四至五天。她们的一次演出,需要大量的时间来筹备,这个时间一般是两到三个月甚至更长。但或许如此稀少的演出频率,也是能帮助她们一直保持着超高人气的原因之一。而且对于其他游女来说这也是好事,虽说“雀”的表演期也相当于其他游女的休息期,但要是长期如此,其他游女的业绩会收到很严重的影响。
关于“雀”,还有一些有趣的传闻,据说如果满足了某些她们特殊的条件,能够获得“雀”中某一位成员的接待,甚至是“雀”全体的接待。不过这应该只是客人中所流传的一种香艳的传说,只能当做一种美好的遐想。至少目前,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客人获得了“雀”的接待。
在“雀”的表演过后,疲惫的客人和游女们已经无心去再做一些其他更耗费体力的事,但是激动和愉快的心情还没有平复,直接回房间睡觉也不大乐意,因此即便已经是后半夜,大厅里还有许多的客人和游女在喝酒聊天。
喉咙干渴沙哑地几乎说不出话,练习剑术而锻炼出来的身体也久违地感到了疲惫,但是,心情十分地满足,就像是以前在家里砍完木桩后,能够吃到母亲做的饭菜一样的幸福感,是一个人体会到了获得了喜爱的事物后的满足感。在这个枝原里,竟然能够获得这样的感受,这是佐佐木小季意想不到的。这种事情,游女也是可以做到的么,她忽然对这群游女产生了仰慕之情,她们所能做到的,是自己手中的这把剑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。
但是现在……是不是已经太晚了呢,从兴奋的情绪逐渐脱离出来的佐佐木小季终于意识到了时间的流逝,现在已然是后半夜了。
糟糕了,这么晚回去,不知道浅浅会不会担心,那么得赶快回去。她确认一下自己的位置,找到了大厅侧的楼梯口。
楼道里空无一人, 浅浅的房间是在四楼,她照着自己的记忆,向上走去。
“请问,能稍稍打扰一下么。”
走到三楼,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,她靠在走廊的一根柱子上,佐佐木走上来时没有看到她。
是在,说我么,她环顾着四周,空无一人,女孩说的就是她。
“什么?”
当她看清女孩的面容和身形时,不禁吓了一跳,不过在脸上没有表现出来。
翠绿色和服的女孩子,还有那标志性的细长马尾,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,演奏着那动人心魄的琴音的琴师,最后上台致谢时,佐佐木小季也把她的容貌都记了下来。
是刚才那群游女中的人,她有些惊喜,但是也很意外,为什么她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找上自己。
“你是,客人对吧,是泽野家的人么?”
女孩微笑着走到佐佐木小季的身前,她的声音很亲切,好像两个人是认识许久的密友。
泽野家,是说泽野小姐么,但是,和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。
“我是客人,但是我不叫泽野。”她如实回答了。
“嗯?这可不对吧,客人您可是带着泽野家的家徽,虽然我没有听说过泽野家有这么年轻的继承人小姐,不过那个家徽可不是伪造的吧。可没人敢伪造泽野家的家徽。”
“这个么……”佐佐木小季抬了一下右手,她才想起来自己一直把这个纹章一样的东西挂在手上。仅仅是这样,就被她注意到了,还特意在演出之后来找自己,泽野小姐的家族,连这样的游女都能吸引么。
“这个不是我的东西,是泽野小姐借给我的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女孩并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,“那么,美丽的小姐,要不要作为客人指定我的接待呢。在下是“雀”组织的“绿一色”,虽然不及国士无双大姐那般风采,但作为游女也足够优秀。”
女孩自信满满地说,虽然没有接待过客人,但“雀”组织和其成员的名声是无人不知,应该不会有客人会拒绝“雀”的指名请求,这是一个不可抗拒的诱惑。
但是她这个诱惑找错了对象,佐佐木小季不知道什么是“雀”,也不知道什么是指名请求,在她眼里绿一色和其他游女一样,只是因为刚才的那场演出留下了更深的印象。
““雀”的邀请现在是这么容易获得的东西么?请求她的指名还不如请求我呢。”
小女孩忽然出现在楼梯口,幼小的体型让她踩在楼梯上也没有发出声音,她身边那名女子更不用说,行无声是忍者的基本功。
“花绮罗……前辈。”一瞬间绿一色脸上变化了多种表情,最后还是归于那副亲切的样子。
“虽然我们雀很欢迎前辈你,但前辈是游女,可是没办法指名我或者谁的。”绿一色给了桐糖一个充满歉意的微笑。
“别这样急着和我隔绝关系,好像我会对你们不利一样,我只是来告诉你,她真的和泽野家没有任何关系而已。”桐糖直接了当地挑明了来意,对于绿一色的误会,她略有不满,我的风评有这么差么。
“前辈我觉得你不是会特意来做这种小事的人,还是希望你不要再来掺和我们的事。”绿一色幽幽地叹息,她对桐糖并不信任。
“唔……”桐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她以前根本就不在乎被不被信任这种事,她对所交涉的对象都是抱有摧毁的意志的,她根本不需要别人相信她。
“我对于你们的事没什么兴趣,我只是为这个少女来的,她是我的客人,和泽野家也没有关系,我不想让她卷进你们的事。”
“前辈你的客人,那她的身份还真是不简单了。我们对她没有恶意,也相信她和泽野家没有关系。仅以我个人对她感兴趣而给予了指名邀请,这样,可以了么。”
桐糖和绿一色反复地争论着,但是她们忘了,她们所说的客人,并不是能够任她们摆布的。
佐佐木小季和她那个轻浮的老爹不一样,一向都是很认真的样子,但作为父女,两个人的性格其实还是有不少的共同点。在大脑处于疲惫状态时,脾气就会变得暴躁并且思考能力会下降,会更愿意用简单的方式去解决问题,这一点上父女两完全地一致。而对于他们来说,解决问题最简单的,就是用手中的剑。
“真是的。”厌烦的呵欠声下,漆黑的剑光浮掠而过。
“唔嗯。”
黑色的布料碎片散落在地上,拿着苦无的手无力地垂下。风间璃央捂着自己的右手,原本被长袖礼服包裹着的手臂半条裸露在外。
佐佐木小季拔剑只是想打断和威慑桐糖和绿一色而已,但是太过担心桐糖安全受到威胁的风间,下意识地拔出苦无去格挡,结果就是如此。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,手臂一下子就被折断了,划过的剑刃将她的衣袖切割得粉碎,最后切开了肩部的玫瑰花。
“抱歉。”佐佐木小季根本没有看她。
“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,什么泽野家,什么指名。浅浅姐还在等我,我可以先走了么。”
桐糖和绿一色都被她忽然发作吓到了,佐佐木小季没有等她们回答,就转身向三楼走去。
“太好了,你在这里啊。”恰巧,在她转身时,就看到浅浅出现在楼梯拐角。
看到佐佐木小季,她飞快地小跑着下来。“我在房间等你好久,那么久没回来我担心你是不是出事了,就下来找你了。”
“大丈夫……”佐佐木小季困的只能简单地回应她。
“氷堂浅。”浅浅的出现让绿一色有了新的想法。
“前辈。”才注意到桐糖和绿一色在场的浅浅,急忙向她们示意。
“让你的客人先去休息吧,不过你留下来怎么样,我有些事想和你说。”绿一色对浅浅说。
佐佐木小季离开了,桐糖的目的就达到了。她真的只是想让绿一色打消掉接触佐佐木小季的念头,至于“雀”的计划以及她们和泽野家的关系,她根本不在乎。她现在更关心的是风间的手臂。
“好,好的。”浅浅点头,她让佐佐木小季独自回去,而她留在了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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